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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嗑糖叽

(天下长安 贞观帝后衍生)凤于凰兮 贪朝暮兮

(江山背后篇)聚散同心25之天策

【本章中与第一篇第十九章涉及的历史错误详见评论。因为改动较大,特此说明。本人非历史专业,很多知识考证不够严谨。感谢热心的朋友指正,见谅😭果然我也只能写伪历史向的了,完结之后要去看书提升才行】

秦王率众经苦战豪取东都后,又在洛阳城停留了两月,收整财资,存运籍典。四年七月,方领着四万兵马回到长安城,全城百姓竟相围迎。

一时间,秦王府风光绝盛,难有其二。


李世民带着精骑队列进入校场,李渊携李建成亲候于高台之上,文武众臣侍列其侧。

李世民与众将行过大礼,待父亲示意免礼,一番欣慰恩赏后,他大步走上台阶,径直到了建成跟前,朗声拱手:“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你小子!”建成说着,伸手重重搭在他的左肩,众人便见太子殿下庄重的眉眼间显出笑纹,由衷道,“这一仗…打得漂亮!”

李建成有些恍惚,想起昔年李世民头一次带兵得胜而归,也是在阿耶亲设的迎接场面上,见了自己便下意识挥手,下了马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兴冲冲抱住自己不肯撒手……如今那稚气半脱的少年郎,已然是战功赫赫、威震四方的秦王了,也懂得了礼度张弛。




李世民从宫里出来,一身铠甲已然褪去,裾袍上沾了零星酒色,进门竟见院中裁剪花草的是瑛嫂。

“王妃人呢?”

“奴婢见过秦王…王妃这会儿正在卧间小憩呢。”瑛嫂高兴地行礼回话,想着王妃也总算能宽心了。

李世民拉开门扇,只见长孙竭罗半倚几案,枕手睡着,他轻脚走到她身边坐下,倾身拥揽,她便靠到了他身上。

长孙竭罗睁眼,下意识攥了一攥他的衣襟。

“回来了?”她扶着腰,撑坐起。

“这药凉了。”李世民瞧着案上满满的一碗汤药,轻叹一句,又朝门外吩咐,“来人,把这药拿去热了。”

“诶,这药都喝了好几个月了。”她话中少有的温软请求,“如今太医也说了,胎像稳固,想来也不需要再喝了。”

话音落下,低头摸了摸滚圆隆起的腹部,故意忘却了这孩子夜里如何闹腾。

“看来你是被肚子里的小子折腾坏了。”他怎会看不出她此番有孕受的累——眼前眼里憔悴,容色浮白的

“若是个女儿呢。”她乐了。

“那更好,像你。”他眼中柔波一转,“不过能把阿娘折腾成这副样子,多半是个男孩。”

“好啦,去看看孩子们吧。”长孙竭罗真以为自己能如此糊弄过去。

“不急,先等你把药喝了。”


李世民终究不让步,还是让人端来热好的汤药,半哄半喂着让长孙竭罗喝完。



李世民抱着李泰,只觉得像抱了一个小肉球。他想不到李泰长得比当年的承乾肥壮许多,性子也更安静乖巧,顾自玩着手中的玩意儿,见自己上前,只乖乖朝自己咯咯笑;承乾长得很快,略高瘦些,比弟弟爱闹,不时带着青雀玩闹……兄弟俩性子互补,倒也和谐。

“也去看看宽儿和恪儿吧。”长孙竭罗坐在另一侧,静静看着父子三人嬉闹。

“…宽儿的病,可好了?”李世民放下青雀,示意承乾带他一道玩。

“已经好了,不过那孩子从小体弱…既然惦念,去看看吧。”


“……无碍便好,改日吧。”他话音落下,转头继续逗着孩子,又道,“对了,战事结束后,我曾去看过岳父,你虽然六七年不曾回去,洛阳又经历战火,好在墓地僻静,一切如故,没有受战事袭扰。”

“你如何知道我阿耶葬在何处?”


“……我”他佯作如素,思及自己少时瞒着家中、悄悄跟着她回洛阳为父扫墓的轻狂糗事,淡淡道,“自然是问了无忌。”

“…兄长还真是什么都与你说。”


长孙竭罗闻言,才肯作罢,却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



长孙竭罗不知道李世民有否去看过李宽和李恪,只在夜里到书房为他添烛时,见他终于不再对着铺在地上的地图蹙眉,而是手不释卷地专注于书籍,便不再多问。





是年十月,李渊对于对李世民的封赏有了头绪,以“自古旧官不称殊功,乃别表徽号,用旌勋德”,封为“天策上将”,秦王府为天策府,置有官属。


此诏一出,满朝哗然。尤其是太子建成的东宫,僚属争谏,皆惮秦王功高。



“观音婢”烛火添到第二轮,李世民放下书卷,起身扶着长孙竭罗坐下,为她挂上披风,“这次回来,我想在府里读书。”

“读书?”

“从前四方征战,如今四海渐平,河北那边的局势虽然还不甚安稳,但如今我大唐也不再四面受敌了。而且我在洛阳搜罗了很多经籍史卷,不日便请奏陛下…就在府里建一处文学馆。”李世民点头,越说越兴奋,眉角昂扬,踌躇满志。

“你呀,总是想一出是一出。”长孙竭罗听了,先是玩笑调侃,转而正色思索道,“嗯……从前你连年在外,就算回朝也多是被军务缠身,你在朝中既然有官位,今后总要处理公务…也好,历朝历代,明主贤臣同心,取书中治国理政之道,才能守得江山安宁。”

“不错。”他对她的论调表示称赞,茶盏一搁,又道,“昔年在外领兵,我也收用了不少将才,如今这政务虽有别于军务,却无外用人之道。借此机会,也可以为我朝网罗四方人才,一举两得。”

“好——”她从他手上将书卷拿下,耐着性子劝道,“你明日便可去殿前请奏,不过现下呢,你该睡了。”


于是,李渊又准了秦王设立文学馆、网罗四方文士的上奏。天策府热闹起来,杜如晦、房玄龄等十八位学士在馆阁中住下,与秦王一道谈说经史,甚至商论政务。

此举一出,朝野方对这精通兵法军事的秦王有了另眼刮目。


李建成素知李世民少时向来坐不住,活脱脱一个不爱读书的性子,但弟弟这一遭转变,着实叫他有些措手不及。


为秦王赐封“天策上将”而设的宫宴结束,李建成前脚回到东宫,魏征后脚便进门了。

“太子殿下。”魏征不轻不重的话音落地。

“玄成不必多礼,请坐。”

“臣方才在,遇到了才从宫里出来的诸位大人,今夜真是热闹。”

“自然,秦王功勋卓著,陛下甚是高兴。”

“殿下可也高兴?”

“陛下高兴,我便高兴。”李建成听出他话里有话,道,“你素来可都是直性子,有话直说无妨。”

“臣以为,如今的秦王,固能让陛下高兴,却不该让殿下您高兴。太子您长居宫中,协理国务;而秦王在外征战,立下赫赫战功,近年来更是锋芒突显,如今四海渐平,焉知他甘愿屈居臣下,又不会危及您的位置?还请殿下三思。”

“我了解二郎,他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请太子殿下恕罪,臣以为,您了解的二郎,可并非仅是您的胞弟,如今的秦王……天策上将,一身战功,朝野上下都看在眼里,不管他是否有这样的心思,到了这个位置上,殿下您不得不防。”





然而河北的局势并非就此平定,比李世民口中的“不甚安稳”还要严重得多。


是年七月,窦建德旧将拥戴刘黑闼起兵造反,势如破竹;十二月到次年四月,秦王与齐王总戎东讨之,镇压了第一次叛乱;而两个月之后,刘黑闼再次起兵,十月,齐王前往讨伐失败;最终,由太子建成亲征,才使得叛军溃散。


太子殿下、秦王与齐王皆领兵出征,平定了刘黑闼的屡次叛乱,太子殿下陛下自然要在宫中大宴众臣——一个月后,余事休整完毕,便于大殿设宴,并遍赏军中。


席间,君臣和乐,众臣借着酒劲儿,一边盛赞太子殿下决策正确,平定叛乱;一边拍起了李世民的马屁。

那日的太子也很高兴,与秦王颇有交谈,齐王多是闷头饮酒而不语。



酒过三巡,李建成与李世民并肩走出皇宫,随从们跟在后头。席间,李世民克制杯盏,人倒是未昏醉。

暮色辉煌,涌进被高大城墙逼就的狭长宫道里,与其间伏涌的寒凉之气融混,一冷一热,让本就未醉酒的二人又清醒了不少。

“你呀,自小酒量就差,真是一杯也不该喝。”李建成看着李世民面色涨红,玩笑道。

“大哥,当年你我一道领兵,刀枪里舔血,走到如今的局面,二郎高兴…”李世民扭头,朝他认真地看了一眼。


“你可是我大唐的大功臣,大哥也高兴,今后的局势,战事会越来越少,你这几年几乎大多在外,朝堂上的事恐怕有所生疏,若是有惑且我能帮上一二的,随时来找我便是。”


“……既然大哥如此说,二郎还真有一惑。”李世民再抬眼时,李建成看到了他眉间的忧虑。

“说来听听。”

“二郎自回朝数月以来,也经手了一些公务……如今满朝文武皆出豪门,各司部疏怠公务,政务通行缓慢,却是豪族宗亲相互包庇,污吏横行,长此以往,怕是要令…”

“好了!”建成打断,面色渐转,“二郎,你我都清楚,大唐起家靠的不仅是兵马铁蹄,你要肃清吏治,并非用你在军中那套赏罚分明便能做到…陛下自有圣明。你才回来,朝堂上许多事,有待思量。”

“只是长此以往,只怕令奸臣得志而功臣寒心。二郎的疑惑说完了,告退。”

李世民硬声行过礼,扭头扬长而去,留下李建成驻足原地,神色说不清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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