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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嗑糖叽

凤于凰兮 贪朝暮兮(天下长安 贞观帝后衍生)

(庙堂登临篇)君心我意3之家国(上)

 PS:此段杰克魏和李世民提议释放宫人与历史无关!!衍生文卑微脑补企图还原剧里的帝后啦。传记里和唐书里都是二凤自己的政策。


另外:这篇之后有补发一篇无杰克魏版的之前写的,需要自取食用~


【那个关于成婚和皇后典礼的那一句台词还是改了一下贞观之治的台词“像我们又成了一次婚”◔.̮◔✧没办法这段拍得太有爱了】


东宫丽正殿。

长孙竭罗卸下盛妆高髻,瀑发倾散,着一件单衣在寝殿内踱步,屡次伸手抚过显然是新换的帘帐榻席,妆台前珠翠琳琅,殿中央的桌案上红烛成双,杯酒玉酿,书架的空位上置了些她在秦王府时侍弄的花,凑近留意一嗅,还留些沁脾的香。


“陛下。”

“殿外伺候,都下去吧。”

“喏。”


外间传来婢子们三两行礼的动静,熟悉的脚步随之移近,正欲扭身,忽觉腰间一紧,他将脸抵在她的肩窝处,水浴后温灼的气息让她肩膀微微一颤,眉心松落。


“今日像不像我们又成了一次婚。”李世民轻语迷离。

她水眸一转,略略颔首,弯唇笑了。

“今日的仪典可比我们当年成婚盛大,这殿内的陈设可不必都换了。”

长孙竭罗话音出口,思及他曾与自己谈论这节俭与治国之道,忍不住提醒道,心底的甜蜜却不争气拥上笑靥,给他看了正着。

“嗯,皇后教训得是。”

他松开她,退后一步,佯作正色打量了一下这重新布置的寝殿,“如此朕便让人把东西都撤了,这节俭之道应从朕做起。来人——”


“……诶”

李世民察觉长孙竭罗轻拽住自己袖口的动作,露出得逞的溺笑。

又听她久违的娇憨喃语:“把蜡烛撤掉就不像了…”

“都依你。”他转面,瞧着她的姿态神色,颇有兴味,适可而止不再逗她,转了话头,“今后这后宫中不比从前在天策府,一切操持调度都要牵扯许多,还有其中的赏罚处置也需慎之又慎。”


她欠了欠身,揖礼道:“前朝的事妾身无法为陛下分忧,但无论是天策府还是后宫,这妇人家的事在哪里都有道可循。陛下宽心,妾身应付得来。”


“朕信你。”李世民凑近一步,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意味,一只手搂过她的腰身,一边拉扯她腰侧的花结,“皇后,天色不早了,该就寝了。”

“诶,等等。”她嗔然将他的手打掉,“还有一事。”

“你继续说便是,朕听着”他抑着心底的不耐烦和焦绪。


“来。”

长孙竭罗拉着他到床榻边坐下。

“……前太子妃郑氏与齐王妃杨氏都在长乐门内安置着,只是宫中人心趋利,妾身想着,陛下若许臣妾遣人照料,她们的日子或许好过些…思来想去,这事情虽不大,但事关前朝,还是请陛下定夺。”

说话间,她不动声色观察起他的面色,见无怒意,心下一松。


“观音婢,以后这些事由你决定,朕相信你会处理妥当。”李世民听罢,展颜道。

“不过朕正打算追封前太子和齐王,等正式的勑诏颁下去,这些事就由你出面派人料理。”

“谢陛下。”

“好了,该休息了。”他轻语迷离。


月光照进殿中,落下一地清淡的旖旎光彩。





李世民口中的“节俭治国之道”并非纸上谈兵,几日后,太极宫精简宫人,中三千宫女得释归籍,黎庶感激。

说起这件事,过分直谏的魏征让李世民黑着脸听完后半段陈词,抛下一句“容后再议”便腐朽离殿,被随之撇下的众人亦是措手不及——好在圣人并非不理朝政,是日政务议毕,众人也三两离去。

长孙无忌好心劝道:“玄成兄,大家都理解你一片赤诚,可陛下毕竟是陛下,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提议罢了,何必惹得圣人不痛快。”

后者听罢,蹙眉咽了咽喉咙,若有所思。

但众人都晓得,下一次他还会是如此做派。


李世民横眉疾步回到寝殿,向长孙竭罗陈悉原委。

“陛下,妾本不便议论朝政,但事关后宫宫人。陛下可愿听妾一言?”

“……”他眉头仍不见松懈。

她奉上茶盏,缓缓道:“妾身初掌后宫,近日清点宫人名册,当真觉得人员繁冗,实在铺张,陛下不也正在提倡节俭么?魏征此举,既是出于他真心为国家的考虑,更响应了陛下的意思,让朝野上下见识这君臣一心的局面。”

“你这番话,已经算议论朝政了。”接过杯子,他赌气一般,这还是李世民头一回拿议论朝政来噎长孙竭罗的劝言。

长孙竭罗听到他的话,忍住笑,起身揖礼,道:“妾身知罪。”见他目光钉在地上,没个反应,示意一旁侍立的婢子退出。

起身缓步到李世民身旁坐下,往他身侧松适一靠,启唇软语:“方才听你说了原委,原是那魏征过于直谏,说了许多伤人的粗话,但我听着却是一片忠心义胆,你没有在朝堂上直接斩了他,说明你也赞成他的提议……我前日亲自到合宫各处走了走,那些婢子们多是豆蔻年华,却要守着这四方高墙……二郎疼惜自己的家人,也应该疼惜百姓的家人啊,放那些宫人回家,享受团圆之乐、相夫教子,这不是好事一桩吗?”

李世民微微偏头,字字句句听着,但恨前朝的人不如她了解自己的脾性。

他自然是赞成这提议的,只是魏征那小子狂起来,嘴上没个分寸,让人恼火。

“我说了这么多,也只想为后宫诸人讨一个恩典。”

“……准了。”他抬臂,揽住年轻的皇后,愠怒散殆。脑中魏征那些难听的粗话渐渐模糊,转而回荡起他一番颇有见地的陈词。





是年十月,李建成与李元吉分别被追封为息王、海陵王,郑观音和杨蕤带着几个女儿在长乐门内一隅住下。

长孙竭罗一直暗中遣人关照,直到勑诏颁下,宣事的宫人前脚将消息传到,怜娘便按照吩咐,着婢子将日常的用度一应抬进长乐门。


黄昏宫道,朱门残照。皇城内多的是无人问津的凋零之所,长乐门便是其中寻常的一处。

“阿嫂,你瞧,咱们竟还能用这些东西。”杨蕤在小院中枯坐良久,对着专心针线活的郑观音道。

后者抬头,瞥了一眼院中陈列的箱子,冷哼一句:“如今我为息王妃,你为海陵王妃,皇后殿下自然要照顾周全。婉娩,来——”

“阿娘。”蒜苗高的丫头像一只脱兔从屋里跑到院中,出落得水灵可爱。

“叫你的姐姐们都出来,将这些东西一件件放到屋里。一会儿我和你四婶归置归置。”

郑观音看着幺女,话语里不复方才的冷厉。


“好,我这就去。”丫头说着,扭头蹦蹦跳跳进了屋。

“阿嫂,我看长孙竭罗是当真不敢见咱们了,从咱们迁到这地方,她暗里的关照你我都看得出来,不过本就是她的应分…我真想当面看看她到底能如何面对你我……我心里总有一股子气…”

“阿蕤,在宫里长日无聊,你我还是要宽心度日,为了孩子也不该时时被前事困扰。”


“……阿嫂就不恨么?!”杨蕤将郑观音的手握住,试图让她停下穿针的动作。

“怎么不恨,可我、还有女儿。至于其他人,我不想再提。”

郑观音抬头,仰望暮色。

门外久立的长孙竭罗透过门扇的窟窿,瞧见她昔年最常在长嫂面上见到的爽朗笑意。


不知是不是车马颠得格外厉害,回东宫的路上,长孙竭罗一面叮嘱底下随时注意两位王妃的需要,一面觉得恍惚。

回到丽正殿,得见李世民在案前执卷苦功,愁容舒展,默默退出,吩咐四下记得添茶,转身去陪孩子们习字读书。




这一年的大唐并不太平,突厥人不消停,李世民即位后朝臣更迭,与高门氏族的矛盾颇费头绪,朝廷的税收也不算好……方方面面亟待整治。 

次年伊始,年号改为“贞观”。究其典源,《易经》有云:“天地之道,贞观者也。”

年轻的皇帝勤政克己,大行变革,探天地正道,以期长安天下,富足海内。




贞观元年六月,李渊倚仗的重臣封德彝逝世。

右仆射的位空出来,李世民遂使长孙无忌补为尚书右仆射。

李世民将消息告知长孙竭罗,令他出乎意料,她竟回以一个问句。

“朝中没有合适的人手了么?”

“辅机和朕是好友,跟随我戎马半生,谋事得力,再说他的能力你我有目共睹……怎么了?”

她摇摇头,面色不改,故作如常道:“只是没想到……陛下会让他做右仆射。”

“封德彝去世,事发突然,这个位子不能一直空着。”他瞧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宽心道,“且让他做一些时日,日后若找到合适的人手再议不迟。”

“嗯。”长孙竭罗听李世民如此说,方回神颔首,抿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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