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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嗑糖叽

凤于凰兮 贪朝暮兮(天下长安 帝后衍生)

(少年夫妻篇)年少有你1之长干

大业八年。冬。

唐国公府邸的正堂内难得热闹,仆人们边为今日的午饭张罗着,边暗暗等着好戏上演——主公难得偷闲在家,端坐于主位,对着世子建成和小郎君元吉,怒容分明。

“建成,你的功课一向是稳妥的,如今又是二十有五的年纪了,也该对几个弟弟的功课上些心。”李渊压抑着心里的不畅快,却不知自己的神色已让李元吉汗毛直竖,把目光转向幺儿,继续道“元吉,回去把功课温习透,待为父政事理毕,若还是这一窍不通的局面…”

“是、阿耶!儿这就去温习功课。”话音刚落,李元吉急急作揖,便一溜烟出了正堂。

“罢了,这孩子…”李渊自知,自己虽一时恨铁不成钢,却也不忍心对这几个小子动用什么严惩之法。

“阿耶宽心,孩儿日后会多多督促元吉的课业。”

“嗯,为父对你是放心的,只是方才只略微一问,才知道这孩子的功课一塌糊涂,为父一时火气上头,才对你话语严厉了些。”

李渊一笑,笑纹里多了疲惫之外的宽慰之色,接过长子递过来的杯子,呷了一口汤。

突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话语中的不痛快愈发显现,“对了,二郎怎么整天不见人?莫不是比我这国公还忙还忙碌?又是骑马玩猎去了吧。他也不比元吉好到哪里,全是不好用功读书的性子…”

“父亲莫气,您这回可真冤枉二郎了,他这些天虽还是整天不着家,却并非沉湎田猎,而是到高治礼郎府上去读书了。”

“你说的可是高士廉?”

“正是。他与高家的外甥近来交好,也是同窗的情谊。”李建成见李渊眉头松了下来,接着解释道。

“这整日上蹿下跳骑马打猎的李家二郎还能有静坐读书的一天,我倒真要谢谢这位郎君了。你可知他姓甚名谁?”

“听二郎提过一嘴,应该叫做……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李渊听罢,思绪似乎被扯出一缕,遥思片刻,低叹一句,“竟是长孙家的郎君?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到时候了。”

摆摆手,示意长子可以退下。

李建成行礼退避,对于父亲的话虽不得其解,却深谙自己已然转移了父亲的注意力,暗自为弟弟松了一口气。


抬头看向漫天的白毛飞羽,心中笑道:能让李家二郎放弃纵马田猎的从来不是书卷,这几日大雪封山,这小子怕是要被憋坏了。



    知弟莫若兄。

    话说唐国公家的二公子此刻正窝着自己的七尺身量,在高士廉府中的一间小书房里读书——准确地说是“翻书”。

   “辅机,我与你虽是新交,你倒也不客气,把我诳到你舅舅的小书房里,说是要有意思的东西,我来了这么半天,除了这一桌子先生早前就让我们背熟的,也没有旁的有趣的东西……”

   李世民终于抬眼看向这位自己新交好的儿郎,平日里清脆有力的话音此时若沉死水,他只觉得这书房太小,时间走到此处便被挤得走不动了。

    在十五岁的李世民心中,无聊的光景总是过得异常的慢。


   “我确实有好东西给你看,这几日雪下得太大,你不能骑马打猎,我看你成日在府中憋闷,才让你过来的,既然来了,安心等我把东西找出来便是。”

    此时的长孙无忌,却是踩了椅子,扯着脖子在书架上摸索许久,听着那杂乱无序的翻书声,他无奈道,“你总是这般不用功,却不担心令尊问起功课?”

    其实长孙无忌知道,李世民课业从被未耽误,虽算不得百里挑一,倒也是上乘。

被小自己四岁的李世民一口一个辅机地喊着,倒也不介意,他长孙无忌虽是书生,却也深谙大丈夫不拘小节,他只看这李家二郎君重情义、有大才,足矣。

“阿耶他宽厚明理,且公务缠身,再说我即便读书不上心,这行军打仗之事我还是上心的,万不能算无所事事。”提到这些,少年的眸中闪过一抹光彩。

“…罢了,你且再等等。我快找到了。”长孙无忌哑然作笑。

“你既然肯为我费心,我自然等得。”他知道自己常有烈性,时而无多耐心,但对于这位同窗新友的一番心意,他十分感念,“改日,我请你吃酒,前两日我见阿耶又遣人搬了不少酒…”

“世民兄弟,这、怕是不妥,虽说天气冷得紧,有酒甚好。可你我总不能…”

“你就等着喝酒吧,若被发现了也是我李世民一个人的事…我在窖子里拿酒,可有年头了,你就放心吧。”

“罢了,听你的。”长孙无忌了解这位新友的牛脾气,便转移了话题打趣道,“你若真要谢我,喝酒不够,从现在起,喊我一声阿兄如何?”

李世民听罢哈哈大笑“这可是得寸进尺了,容我先验货,再议!”

     二人正侃着大山,忽闻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我这快好了,此时应是仆人送饭来了,还烦你去看看。”长孙无忌闻声,扭头对李世民道,手里已经多了厚厚的一摞覆满灰尘的书卷。

   后者雷厉风行,已箭步到了门口,伸手拉开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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