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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嗑糖叽

(天下长安 贞观帝后衍生)凤于凰兮 贪朝暮兮

(江山背后篇)聚散同心19之秦王


ps:果然是太久没更文没了手感 这点东西居然磨了一天。。



武德元年六月,某日深夜。秦王府书房内。

“观音婢,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李世民席地侧卧于长孙竭罗跟前,一手支着脑袋,咧嘴坏笑着。后者正一袭轻薄鹅黄常衣,安然而坐。

“谁舍不得你啊”她见状,转眸撇嘴一笑,伸手不痛不痒退了他一把,“你快走,快走。”

“——诶,我又回来了!”他顺势向后翻滚数圈,随机一个麻溜回到她跟前,仍是孩子气的神情,逗弄嬉闹。

“你呀,还不早些睡,明日是登坛拜帅的大日子,当心你犯困了,可丢人哦。”

长孙竭罗无奈哄着,自知二郎一旦入了书房琢磨起军务,便无心寝食,今夜本来已经遣过几拨人来提醒他是时候就寝了,自然是不管用,最终还得由王妃亲临,半哄半劝。

“那我睡了。”李世民闻言,索性蹭到她怀中,枕在人膝上合了眼。


谁人料到:这旁人眼里独当一面的秦王,也会在枕边人面前这般的胡闹。

而第二日,便是才获封不久的秦王李世民首次被拜为“西讨大元帅”出征的日子。

帝业方兴,群雄未平。

薛举来犯,秦王为帅,七月,双方战于高墌。战况焦灼,唐军败绩而归。一时间,朝野哗然,陛下忧心。



秦王领着残军回到了长安城,被陛下留在太极殿大半日的光景。长孙竭罗在园中漫不经心地打理花草,打发过跑到跟前忧心打听的侧妃杨氏,吩咐了府中上下管住自己的舌头,剩下自己心头那一团心绪缭乱。至暮色留恋的时分,双手释卷走到前院,她‘方见到了迟归的李世民。

清瘦了不止一圈的身形。


强展着蹙起的眉头,一个眼色让侍立左右的管事将他的佩剑接下,款步上前,见他拉起自己的手腕,她笑着推开,刻板大方地行礼,后者无奈,后退一步,笑看妻子行过礼,方又握起她总是发凉的手背。二人向内堂走去,李世民朝左右摆摆手,屏退四下。

“瘦了不少。”余晖勾勒,长孙竭罗微微扭脸,便能看到李世民侧边的轮廓愈发瘦得削直清俊,眸中柔和却沉寂。

“你这手却还是一样凉。”他试图转移话头。

“从前你出门领战,也是军务劳累,也从未清瘦成这般。”她不依不饶,不忍道。

“…没有大碍,不过是在军营里生了场小病。”他转头四顾,故作轻松。

“……”长孙竭罗心下一沉,默然无语。

“如今都好了。”他若无其事地进了内堂,目光落在案席上——荤素羹汤摆了一桌子,“准备了这一桌子菜,别浪费。”说着,顾自动起筷子。

瞧着他对此番败役避而不谈,她只得如常坐下,深谙他总归要跟自己说的。

其实她已知晓他在军中患疟症的事,只是既然人平安回来,便将忧虑悉数抛忘便是。

“你多吃些。”李世民先后往二人碗中夹了一块炖肉,势要看着长孙竭罗将其放到口中才移开目光。

长孙竭罗了然,无奈咬了半块,嘴角含着笑,强忍着近日来越发强烈的恶心不适,盛了半碗羹汤,推到他面前,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但愿就着清淡的汤水将口中的东西赶到腹中。

忍着莫名的呕吐欲,长孙竭罗眉眼一颤,将就吃完了食物。她又装模作样地夹了几样菜,几个余光瞟掠,确定李世民只是闷声恍惚,些许忧虑之余,暗暗庆幸。

说起来,自己这胃口不好的毛病有一小段时日了,李世民出征前,只是不爱吃东西,近两日却莫名开始挑食,多有恶心之感,他的意思是身体不适就要早些请太医来查一查、好对症下药,她却深畏少时因为体弱,近半数的年月都在充当药罐子的日子,大病虽无,小疾常伴,再者不过是东西吃得少了,也没有其他不适的症状。

李世民拗不过长孙竭罗,只得任她如此。不过虽未在提及请医看病之事,却时时关注她的进食情况,只说若再不见好,便她如何犟也要请太医来瞧一瞧。

于是,长孙竭罗在他面前成功含糊过去,归功于李世民在自己面前难得的恍神。

长孙竭罗放下筷子,不时为他添汤加羹,剩下的时间便是歪头打量着李世民安静思索的神色。王妃在下人面前素是端庄持重,如此一副娇俏女儿情态,引得李世民收起方才还正经的沉思模样,释杯停著,腾出手支起脑袋,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观音婢。”

“嗯?”长孙竭罗应道,瞧着盘盏半空,又道,“若是吃好了,我便着人撤下去了。”

“我在想,你要是能同我一到出征便好了。”

“妾身手无缚鸡之力,只怕给郎君添麻烦,也怕自己有去无回!”长孙竭罗只当李世民戏言,噗嗤笑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护着你,怕什么。”他玩笑话说着,眸色认真起来,语调凝滞,“明日我又要到军营里。和薛举高墌一战后,事情才算真正开始,我须早做部署…”

“我明白。”她迎上他的目光,点头道,便扭头去安排素常的事务了。

她都明白,只是不忍见他操劳清瘦罢了,但再多不忍心的言语,终归多余。

   入夜。秦王府诸人张罗着在各处掌灯以照明。

“怜娘,速带人到书房去,将蜡烛都点起来。”长孙竭罗在屋外绕了一圈不见李世民,猜想他往书房去琢磨地图了,故吩咐道。

“喏。”

“王妃心思可真细!这是之前的账目,都整理好了。”棋芳丫头抱着账册从廊檐下走来,行过礼,便调皮地调侃道。长孙竭罗欣赏她直率的性子,也由着她。

“论心细,还是你这丫头最周全,账目理得明白。”她由衷赞赏道。

“王妃过奖,奴婢告退!”丫头得意恭敬道,行过礼,才转身,迎面险些撞上缓步走来的李世民。

 “棋芳是机灵,但这人可是本王亲自挑的,王妃不要夸错了!”李世民朗声说着,人已到了长孙竭罗跟前,轻揽过她的肩膀,逗得她一笑,冲憋着看热闹般的笑意的丫鬟摆摆手,后者退下,两人往卧房走去。

  “今日不去书房了?”长孙竭罗疑道。

   “明日早起,今夜自然要早些就寝。”她闻言,惊色带羞,下意识仰面探了一探李世民的神情,目光里带着有些勾人的灼热,他加快了步伐。

 

 “今夜当值的人都退下吧。”殿下此言一出,婢子小厮悉数退出王妃的院子。

  ……

 夜色深浓,旖旎缠绵的烛火渐渐变得温吞,帐帘也不再与夜风纠缠。听着园中夏虫鸣叫不止,李世民与长孙竭罗依偎着,却感到久违的平静。他的手覆与她披散的瀑发间,她枕在他的臂弯处,呆看着他身上旧疾与旧伤的痕迹。

 “是阿耶的意思?”她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不,阿耶希望我在京中休养一段时日……此次失利,朝廷虽归罪于文静他们,这几日我一直在回想,也许是病糊涂了,当时的部署的确疏漏很多,也是我轻敌所致。”

  “……所以你向阿耶自请即刻回到军中?”她缓缓接道。

  “不错。”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

  “何事?”看他一脸捉摸不定的笑,她低头扫了一眼自己此刻的状态,脸蹭地又红起来,“不会又……”

他却被她逗得噗嗤一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自然不是,总之明日有客人上门。”

烛火消殆,屋中昏暗下来。

“莫不是……你请了太医?”

“我看你胃口是越发差了,必须好好查查。我已让怜娘盯着你。”

“…可我不想吃药。”

“你若没病自然不必吃。”

“我不过是胃口小罢……”

“好了,我要睡了。”

“……”长孙竭罗鲜少听得他这般逞口舌之能,自知理亏,不再争辩。

乘着熹微的晨光,秦王李世民带着近卫赶赴军中。也是在同一日,王妃经御医诊脉——怀孕已足两月。

喜讯传到宫中,龙心大悦。


因王妃体弱,孕期症状较重,不宜操劳,陛下特派太医每日问诊请脉,诸般举措,精心料理,以期龙脉周全。


长孙竭罗置了一张坐几于院中的树荫下,靠着树干,常在午后倚坐于上,抚摸着未见隆起的小腹,喃喃笑道:“孩子,阿娘告诉你——阿耶盼你盼得、可着急了…”

水眸微微弯着,仿佛看到了李世民得知消息之后嘴角不住上扬、手足无措的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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